第二十八章 几家欢喜几家愁肆
男配竟是我自己 by 是钱婆婆啦
2024-9-23 21:07
段琅快刀斩乱麻处理完以后坐在桌前给自己倒了杯茶水,抿了两口,右手几乎要将茶杯捏碎,强行冷静下来认真思考究竟该怎么处理。
这件事发生的太过突然刺激,以至于他后脑麻木整个人都是懵的。
自幼父亲教导越是在这种容易冲动的情况下,就越是要沉住气。
事已至此,接下来怎么处理每一步都很重要,否则出了问题怕是要万劫不复。
叶卿卿私通男人,本是那对奸夫淫妇的错,自己尚未将生米煮成熟饭还有退路,没必要为两个不知羞耻的垃圾搭上名声和仕途。
因此,首先肯定是要退婚的,但真正原因必须要遮掩过去,否则自己堂堂状元七尺男儿颜面何存?
自己一心求娶的女人于订婚宴上就跟其他男人共处浴室,非但自己空留笑柄,事情传出去整个段家都会因此蒙羞。
其次,无论多恨都不能在飞艇上处置这两个人,叶卿卿有句话说的很对,自己绝不能亲手毁了光明前途!
最后,绝不能饶了那个小白脸!
但是叶卿卿……
一想到她那张脸,段琅心中又恨又气又痛,自己是何等爱惜她啊!
她竟然如此不知羞耻,回报自己以奇耻大辱!
“来人,去请叶夫人过来一趟。”段琅冷静下来后,对自己方才怒火中烧选择将小白脸关起来的借口比较满意。
盗窃,这种罪名对小白脸来说很难举证洗脱。
毕竟不久前正是自己在众目睽睽下,帮助叶卿卿将他带到二等客房楼层来的,只有这个借口才不会引人怀疑有其他情况。
等与叶卿卿退了婚,把荡妇跟自己撇清关系以后,再暗中找机会弄他们俩!
不管今后再发生什么情况,她与自己无关自然不会给自己脸上抹黑。
差人去叫叶夫人,段琅转过来就逼问叶卿卿是否还有其他隐瞒,书桌上砚台中墨还未干,怎么看都有其他可能令自己受辱的物证存在。
或是诗文或是信件,总之必须要弄到手以绝后患!
“原来如此,不愧是状元郎。”姜晨听完小白猫的汇报点点头笑道:“其他人看到那一幕绝对怒发冲冠火冒三丈,说不定直接就喊人把事闹大让纪宁玉和叶卿卿社死了。
但那样做,身为今夜宴会主角的段琅头上绿油油的帽子就会扣实在。
虽不是他的错,可堂堂状元成为世人茶余饭后的谈资笑柄,颜面何在?
若我没猜错,他肯定要先找借口退婚。
要是再腹黑点的话,暗中就把这俩人给做了。
半夜三更直接扔下飞艇,连个尸首都找不到,谁会怀疑前途一片光明的状元郎呢?
多数人都会认为,叶家小姐连连被退婚颜面无存跳船自尽;而纪宁玉一个无亲无故末等舱的盗窃犯,大概也畏罪自杀了罢。
就算有什么怀疑,没有证据谁会跟段琅过不去?
不过,他要是个胆小谨慎的人,估计不会在飞艇上动手,那剧本组可有的发挥了。”
小白猫两眼直转黑圈圈,“弯弯绕绕的好麻烦呀,接下来呢?咱们该怎么办?”
“当然是睡觉等剧本更新,还办什么?”
“呃……就这样扔下男女主不管了?”
姜晨躺在床上拽过来被子盖上,一脸狐疑问道:“管他们干什么?照顾他们是剧本组应该绞尽脑汁做的事情。
咱们已经让段琅知道真相不被戴绿帽了,剩下的工作重心当然是怎么想办法阻止飞艇坠毁。
去把蜡烛吹灭,赶紧睡觉了。”
“哦哦好的。”小白猫还是没转过弯来,不过既然宿主大大这么说了,肯定没问题。
它蹦跶过去将屋里的烛火都熄灭,跳到床上蜷缩在宿主臂弯里舒舒服服睡大觉。
这一夜,几家欢喜几家愁。
多数人享受着轻松美好的旅途,酒足饭饱凑过热闹后好好睡了一觉;而段琅几乎一夜未眠。
早已歇下的叶夫人原本因女儿终于想开,又找了个好人家心情愉悦睡得特别香,没想到半夜突然被叫醒,去到新姑爷房里一看差点吓得晕死过去。
“这是发生了什么事?卿卿你怎么啦?”叶夫人见女儿赤身果体只披着件男人的外衣趴在地上恸哭不止,浴室附近还有片片血迹,而新姑爷段琅拉着脸坐在桌旁见自己进门只冷冷瞥了一眼。
她忙上前想搀扶起女儿问问发生了什么,然而卿卿除了哭还是哭,一句话都不说。
“叶夫人,我原以为叶家虽败落了可至少世家名头还在,身为叶家千金举止行动应该不大差的。”段琅坐在那里没动,嗓音低沉带着股寒意冷笑道:“好一个千金小姐!好一个不出闺房的女孩儿!
满嘴里说的都是什么?做的又是什么?
果真是读过书的,倒学的更坏了!
怕是连妓馆那些下贱女子都不如令千金会玩花样!”
叶夫人刚睡醒又见了这场面一时不知所措,听他如此说便沉住气道:“姑爷莫急,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与我听。
若果真是小女的错,我再教导她也不迟。
本是订婚喜夜,究竟什么样的大事要闹到如此地步?”
“教导?”段琅将一张画稿扔过去咬牙切齿道:“叶家的家教就是教导未出阁的女孩儿画这种画像?在沐浴桶里藏男人吗?”
听到最后一句,叶夫人脸色顿时苍白浑身颤抖回头去看女儿,可叶卿卿除了哭还是哭连句辩解都没有。
一张画稿飘过来,她下意识抓住打眼一看,女儿姿态妖娆眼神动作比妓女还浪荡,几乎全身赤果在轻纱下若隐若现,脖颈上还带着段大人赠送的定情信物。
“卿卿你……”叶夫人手抖得几乎抓不住画纸,俯下身声音颤抖着问道:“谁画的?这画中人果真是你?”
事已至此说什么都是错的,叶卿卿依旧只是哭。
气得叶夫人一把薅住她的头发强行让脸抬起来,满头金翠略零散,白嫩小脸梨花带雨整个人被宽大的男衣松散散包裹着,竟然还有种让人心生怜爱的凄楚感。
段琅继续冷笑道:“画还是其次呢,令千金在沐浴桶里藏男人的本事当真是熟练至极,连我差点都被蒙骗过去。
那奸夫此时正被我以盗窃之名关押在柴房。
叶夫人,你觉得这事儿该怎么处理?”
“是真的吗?是不是真的?!”她心急如焚一时气急了掐着叶卿卿的脖子嘶吼道:“你脑子里到底装的都是什么?哪里来的野男人,我怎么什么都不知道?”
“叶夫人莫急,俗话说捉贼拿赃捉奸捉双,我可以带你去看看。
呵,那奸夫浑身湿透,身上还带着沐浴桶中残留脂粉香气呢。瞧瞧这里藏的鞋子,总不能说是我污蔑了他们!”
段琅撩起又长又厚重的帘幕,露出一双藏在里面半旧的男人鞋。
那双黑粗布面的旧鞋样式寒酸,便是二等客房的小厮们都不会穿,它的主人显然是个居住在下等舱里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