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

第三十一节 除夕夜
　　自从求见了袁隗后，肖毅本来急切的心静了下来 。因为婚事已经确定下来，铲除宦官的事情又急不得。因此每日也就在客房中看书、练习字画，有人伺候、衣食无忧，日子倒也过得清闲。
　　一转眼半个月过去了，还有几天就是春节。袁府上下也都忙碌起来，布置宅院、发放月钱、更换新衣。每个人的脸上都充满了微笑。那些围着肖毅的家人的警惕性也放松了许多。肖毅与袁小姐两个人的婚事已经禀告过袁隗，即使被人发现也不会说是私通，当然也不可能正明光大的来往。只好还是劳烦可儿带着肖毅前去与小姐幽会。可以说两个人的感情已经到了如胶似漆的地步，有些时候肖毅都不得不警告自己还没有通禀自己的父母之前是绝对不能越过雷池半步。
　　对于肖毅周围发生的事情，肖旭作为一个经历过后世风浪的人看得非常的清楚。他一边替肖毅着急，什么事请没有成为现实之前一切都有变数的，所以现在最好就是将生米煮成熟饭，那样或许还有一点保障；而另一边就是对袁家的怀疑，既然袁隗说道袁家也正在筹划对付宦官，那为什么不让袁绍来见？为什么要将袁宝给支走？什么秘密的事情不能让肖毅这个与宦官集团有着深仇大恨的人知道呢？这里面的疑问很多很多都让肖旭弄不清楚。不过这些日子他也没有闲着，快到春节了，正好利用这段时间袁府上下忙忙碌碌、进进出出的机会，他将整个袁府几乎都转了个遍，所以一些重要的所在他都用心的记下了，为的是自己打探秘密的时候不至于迷路。
　　转眼明天就是春节，今晚乃是除夕之夜。袁府上下灯火通明，府内不论是主人还是仆人上上下下笑意盈面繁杂喧闹，让整个府宅充斥在喜庆之中。除夕夜宴在袁府这样的家庭中是非常隆重的。这一天，几乎所有袁氏家族的子子孙孙都回到袁府大宅之中，只是宴席就开了四五十桌。肖毅也算是袁家的客人，所以列在被请之人当中，不过像他这样的身份也只能坐在偏僻之所，没有人注意罢了。当然了这样的安排也让他有了很多的便利，当然最重要的就是可以不需要顾忌就可以观察各个地方。在查看的时候他远远地看到了袁芳小姐坐在女席中，虽不时地与旁边的姐妹说话，但是却淡定得很，而且还不时的借着饮酒或者夹菜的机会望向自己这边。
　　酒是好酒、菜是好菜。如此名贵丰盛的酒菜，肖毅不要说是吃，就是看或者听都是没有过的。望着眼前的美酒佳肴，看着那些吆五喝六吃喝的袁家人，不知为什么肖毅想起了袁福，想起了洛阳城外，乃至整个大汉朝的那些正处在寒风中的灾民，他们的除夕夜将怎样度过。看看眼前，这一桌酒菜对于袁家来说或许不算什么，可是做这桌酒菜所需的银钱够养活一家三口的灾民一年甚至是两年都够了。但是自己能说什么呢？难道袁家吃一餐年夜饭就错了吗？肖毅想不清楚，也没有了胃口，坐在位子上低头沉思。远处的袁小姐发现了闷闷不乐的肖毅，低着头也不吃饭。自己的心中不由得也生出了愁烦，便对桌边的姐妹们告罪一声由可儿搀扶着返回了自己的院子。肖毅低头沉思发呆而且也不言语的样子引起邻桌的袁家人的注意，那些人还以为他也是自己家族某一支的英俊后生喝醉酒，便找来家人将肖毅送了回去。
　　肖毅稀里糊涂的就被下人送回了客房，想想也非常好笑，自己基本上没有喝酒也没有吃东西，可是却落下个醉酒的缘故被搀扶回房。好在房间里还有点心，所以也不至于饿着，再加上本来自己也不适合那样纷乱的场合，送自己回来正好给自己留个清静的机会。于是便拿了一本书，坐在灯下边吃点心边看起书来。
　　“砰砰砰……”不知过了多久，门外传来敲门声。肖毅起身来到门口边问便打开了房门。进来的是可儿。可儿一踏进房门便说道：“公子不是喝醉了酒吗？|怎么现在一点也看不出来呢？”
　　“哦？喝醉了酒？你是听谁说的呢？”
　　“我打听过，你吃饭的那边人都是这样说的，还说你是被人搀扶着回来的。”看来可儿是伺候着小姐回去后，小姐不放心让她来打听肖毅是怎么了？为什么独自发呆闷闷不乐。可是不想周围的人没有认识肖毅的，只是知道有一个年轻的小伙因为醉酒被人搀扶着回房了，至于是不是肖毅就不清楚了。于是可儿赶紧赶到客房，这时客房外那些本来安排伺候监视肖毅的家人以为他喝醉了酒，而今天有事除夕夜，所以都偷懒找地方喝酒去了。所以可儿而轻松地就进了肖毅的门。
　　“呵呵，那是别人误会了，我没有喝醉，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肖毅知道是自己的心情让别人误会了，也不多解释。
　　“那就好，不过这除夕夜公子却独自一人在客房中看书，吃点心是不是太寒酸了？”可儿看着肖毅手中拿着吃了一半的点心笑道。
　　“是啊，我还没吃呢，就被人给驾了回来。你说这大年夜我冤枉不。”肖毅很喜欢这个精灵鬼怪的小丫头，在她的影响下也跟着开起了玩笑。
　　“我有个好主意。”可儿眼珠一转立刻有了好主意：“小姐也回房了，正闲着无事。现在外边又没人，大家都在闹着过除夕，公子何不移步到小亭去，我去弄一些酒菜，让小姐陪伴公子共度良宵如何？”
　　“好啊？”肖毅一夜听小姐可以陪自己度过除夕夜，顿时喜出望外的说道：“如果可儿姑娘能够将小姐请来，在下必当重谢。”
　　“嘻嘻嘻……此话当真？”
　　“当然了，男子汉大丈夫，一言既出驷马难追。”肖毅为了见小姐，不加思考就发下了誓言。
　　“好啊，我可记下了，别忘记你欠了我一个承诺哦。”可儿冰雪聪明，她知道小姐与肖毅之间的感情，如果将来小姐嫁给了肖毅的话，那么她这个小姐身边的贴身丫头还是要作为陪嫁一起跟着到肖毅身边去吗。现在多弄点实惠的，以后也不吃亏啊。
　　去往后花园的假山小亭的路上非常的平静，今天是除夕夜，府上不管是主人还是仆人都沉浸在节日的欢乐中，根本就没有人注意到肖毅与可儿。所以他们没费多大力气就来到了小亭之中。可儿对肖毅说道：“公子还是到假山之中耐心等待，我去请小姐。”
　　“好的，多谢可儿妹妹。”肖毅有求于可儿，现在连称呼都变了。
　　可儿轻声的笑了笑快步走了。不多时，听的脚步声响，一个人转入假山之中。肖毅定睛一看果然是袁芳小姐。肖毅急忙迎了上去，一把拉住小姐的手说道：“深夜请小姐来此，请小姐原谅。”
　　“没有关系。”手被肖毅握着，感受着肖毅手中传来的温暖，小姐虽然娇羞但是没有反抗，在肖毅的带领之下来到石桌之前坐了下后才说道：“我本还担心你心情不会，会喝醉酒的，所以让可儿探望于你。现在看来你的精神很好，那我就放心了。”
　　肖毅赶忙回答：“多谢小姐关心，其实当时在下只是一时有些感触罢了。现在都已经过去，没有什么问题了。”
　　“哦，公子没事就好，那我就安心了。”
　　正说着，可儿一只手拿着个食盒，另一只手搭着一件斗篷进来便说道：“小姐，你出来怎么不披上斗篷呢？这么冷的天，要是伤风着了凉，我可怎么办啊。”
　　“不妨事的，你看我不是好好的吗？”小姐将从肖毅手中抽出了手，一边接过斗篷披上一边辩解道。
　　“嘻嘻……”其实可儿刚进来就发现了两个人的手拉在一起，她是多么的精灵古怪的一个人也不点破，故意找个话题叉了开去：“小姐这外面太冷，不如你去公子去假山洞中，我去弄个火盆，你们边饮酒边聊天不是更好吗？”说着当现代头领这两人走进了山洞。
　　进的洞来一看，原来这假山是中空的，想来是当时建造的时候为了运输节省材料、减轻重量，所以将这假山中间掏空，因此洞中十分的宽阔，而且还有现成的石造桌凳，真可谓是别有洞天。可儿将食盒放在桌子上便去准备火盆。小姐走上前将食盒中的小菜、酒拿了出来摆放在石桌之上。放好后默默地坐在石凳上没有言语，一时间肖毅也不知该说些什么，也沉默了下来。两人只是盯着地面胡乱的想着事情，等待对方先说话。
　　“咦？你们怎么不说话啊？”可儿端着火盆走了进来，见两人都默然无语便说道。
　　肖毅趁此机会赶忙说道：“可儿妹妹也坐下来一起如何？”
　　“啊？我还是算了吧，有你和小姐在，哪有我的份？”可儿对着肖毅吐了与舌头，做了个鬼脸接着假装诉苦道：“谁让我是个丫头呢，只能呆在这冰天雪地中给你们把风了。”
　　“你这小丫头，牙尖嘴利的，看我不把你的嘴给堵上。”小姐假装生气的道。
　　“堵上正好，看以后谁给你们两个通风报信。现在好，非但没有报酬，还要折磨与我，我找谁说理去？”这可儿反应就是机敏，也许就是小姐娇惯的，嘴上从来都不吃亏。
　　“你再说，你再说看我不打你。”小姐脸已经羞红了，假装站起身来去打可儿。
　　“哎呀，打人了。”可儿见状，正好利用这个机会跑了出去。小姐见了自我解嘲般得摇了摇头对肖毅说道：“这丫头，老没正经，让公子见笑了。”
　　“不妨，小姐客气了，可儿妹妹精灵古怪的一个女孩子，很是招人喜欢。”肖毅赶忙回答道。
　　“啊？你叫她妹妹？”小姐好像是刚刚才发现肖毅话中的问题。
　　“啊！小姐莫怪，在下自幼没有兄弟姐妹。自从见了可儿姑娘，觉得她十分的精灵古怪，天真活泼，而且与我也是非常的投缘，想来如果有这样一个小妹妹也非常的不错，所以就随口叫了出来。请小姐切莫见怪。”
　　“公子这是说哪里话，可儿自幼没有父母家人，从小就在府中长大，后来被我选中带在身边。如果真有你这样一个哥哥的话，那是她几辈子修来的福气。”
　　“小姐言重了。”肖毅见话题都转到了可儿身上，怕继续聊下去不知道会说到什么时候，便拿起酒杯说道：“今天是除夕夜，在下敬小姐一杯，希望小姐能够将过去的忧伤烦恼都忘掉，将过去的开心快乐保持到永远。”
　　“谢谢公子。”小姐听罢将杯中之酒一饮而尽，然后又端起酒壶为两个人都倒上酒后，端起酒杯对肖毅说道：“也祝愿公子能够心想事成，美梦成真。”说罢又将杯中之酒喝掉。
　　肖毅听罢有倒了一杯酒并端起来走到洞口吟道：“静女其姝，俟我于城隅。爱而不见，搔首踟蹰。 静女其娈，贻我彤管。彤管有炜，说怿女美。自牧归荑，洵美且异。匪女之为美，美人之贻。”说罢将酒一饮而尽。转回身来道发愣的小姐面前将小姐的小手紧紧握住。
　　小姐的感受着由肖毅双手中传来的温暖，脸庞红如火烧一般，喃喃的说道：“公子的心情我知道，公子喝醉了，请放开手好吗？”
　　肖毅一直就这么拉着小姐的小手，近距离的看着她羞红的脸庞，听到小姐的话立刻不由自主的答道：“多谢小姐的关心，我没有喝醉就。不过现在这样看着小姐，反而被小姐的美丽而陶醉了”
　　“你……”听了这话，小姐好像有点不高兴的样子对肖毅说：“还以为你是个老实人，不想你对我也是这般的轻薄、放肆。放开你的手，我要回去了。”
　　“不要。”肖毅不明白为什么小姐会如此反应，但是现在不能让小姐走，所以她使劲的抓住小姐的双手，不让她离去。在一拉一拽中，小姐没有了力量一下子扑进了肖毅的怀中，肖毅很自然地将拉着小姐双手的受访看，让后将小姐用力地抱在怀中再不撒手。小姐被肖毅紧紧地抱住，先是一愣然后挣扎了几下，见肖毅不肯放手慢慢的放弃了抵抗，将自己的投靠在肖毅胸膛之上，感受着肖毅砰砰跳动着的心。肖毅见小姐也不生气，并且顺从的靠在自己的胸膛之上，脑袋轰的一下如爆炸了一般。所有的思维都停滞了。他不由自主放开了紧搂着的小姐的小蛮腰的双手，将小姐的脸庞捧了起来，那张如盛开的桃花一般的脸颊上一双水汪汪的大眼正注视着自己，眼神露出充满了热情、痴迷的目光一下了将肖毅融入其中，让他不由自主的吻了下去。开始是眼睛、然后是鼻子再后来就吻到那张樱桃般的小嘴，再也不舍得分开。